“裴叔,我现在放过自己了吗?”江铭城脸上带了一丝苦涩的笑。
“没有呢,”老管家依旧笑着,“不过您放过了少爷。”
“我有时候也想着, 就把卉卉的孩子当亲生孩子养,”江铭城捏着那张写了大学的纸张,微微发抖,“可是他们长的太像了,我一看到这孩子就想起…”
“老爷,是您错了。”老管家说。
“我给他继承权还不行吗?”江铭城把那张纸往桌上一按,“江行彻他一直都在争取。”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少爷和小少爷不一样。”
江逸把江铭城当爸爸,可是江行彻把江铭城当江家掌舵者。
“走吧,走吧,”江铭城把纸张往空中一扔,“都走吧。”
他头疼得厉害,往后退了半步。
老管家扶住江铭城,像很多年前那样,拍了拍他的背。
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就算做错了事也不忍心太过责怪。
“您虽然做错了很多事,但是最后一件事情做对了,”老管家把江铭城缓缓扶出房间,“少爷不介意了,您也别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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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宁宁回到家后,和许安年讨论了一下起诉的可行性。
最后他们得出的结果是,只有一成概率可以争来江逸的监护权。
许宁宁在阳台蹲了很久很久。
屋外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于知白在阳台种了很多花草,在夏天的雨季最招蚊虫。
许宁宁被叮了一腿的蚊子包,她啪啪在腿上拍了好几下,又跑回来问许安年。
“爸爸,如果江逸的爸爸对你打击报复,你会不会有什么事?”
许安年对上许宁宁不安的目光,笑了笑:“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