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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他…”

许宁宁眼里起了雾,嗓子也开始变哑了起来。

“很担心他…”

句子因为哽咽而变得零碎,许宁宁直直地盯着茶几一角,思维似乎已经飘到了另一个地方。

“江逸这个人,就像一只缩头缩脚的大乌龟。你不主动跟他说说话,他就缩进自己的乌龟壳里,永远都不会理你。”

“哪怕乌龟壳里一点都不好,他就硬扛着,一声都不吭。”

于知白叹了口气,伸手抽了两张抽纸给许宁宁擦眼泪:“这都能哭?整天不是说以后再也不哭了吗?”

许宁宁抹了把眼泪,吸吸鼻子:“所以不矜持也没关系,被说厚脸皮也没关系。只要江逸能开心,我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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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打开花洒,冰凉的水流从头上落下。

男生洗澡总是十分迅速,江逸几分钟前就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可是就在他要打开浴室门时,许宁宁隐约的说话声却从客厅传来。

江逸停下动作,站在浴室门内,听见了许宁宁那段磕磕绊绊的话。

于是他又回去冲了一会儿凉水。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于知白问。

江逸站在客厅里,有些茫然道:“没想着吹。”

许宁宁见江逸出来,闷着头回自己房间那衣服去了。

“吃葡萄。”于知白用下巴指了指茶几上的果盆。

江逸坐在沙发上,拿了一颗葡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