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宁坐在桌前发了会儿呆。
她想着自己以前惹了江逸生气,就在他的房间门口哭鼻子。
本来以为江逸不会搭理她,可是没过一会儿,江逸就开门哄她了。
就算是个总爱冷着脸的臭屁王,但说到底都是宠着自己暖洋洋。
许宁宁抿了抿唇,有些难过的笑了笑。
她弓起身子,侧着脑袋枕在交叠的手臂之上。
闭上眼,是江逸不久前的面无表情。
他把话说的那么伤人,自己估计也不好受。
许宁宁在胳膊上使劲蹭了蹭自己的眼睛。
她总觉得江逸像是把自己关了起来,留给别人一个冰凉坚硬的外壳。
而自己则像个无头苍蝇,只知道外壳里的少年柔软,却不知道要如何撬开。
或许她从没走进江逸的心里。
或许谁都没办法走进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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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你怎么在这睡?”于知白的声音响在耳边,把许宁宁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妈妈?”许宁宁抬起头,发现自己的双臂被压的发麻。
“看你热的,快去洗个澡睡觉吧。”于知白说。
许宁宁嘴上答应着,人却坐在板凳上慢吞吞地等手臂那阵麻意过去。
“明天看样子要下雨。”于知白把江逸房间的窗子打开,晚风吹着窗帘,卷起许宁宁的发梢,“看这风吹得,可真凉快。”
许宁宁看向窗外,深色的夜空亮着点点灯光,在夏季的傍晚显得静谧和谐。
每个人都有家,只不过是幸福和不幸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