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就像江逸想的那样,甚至都不要半个小时。
许宁宁自己气了十分钟之后, 就跑来和江逸又叨叨上了。
麻药逐渐退去, 江逸浑身都疼得厉害。
他开始想当初自己怎么没死了一了百了,后来想想是因为耳边这只叽里哇啦停不下来的小麻雀。
他临死的时候特别想活着。
可是真的活下来的,却又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一切似乎回到了最初, 他还是他, 许宁宁还是许宁宁。
两人高二分班之后教室一南一北, 成绩天差地别, 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你听我说话了吗?你在听吗?我刚才说的什么?我刚才说了很重要的话。”
江逸自动过滤许宁宁的唠叨,转了个身睡觉。
“你不能动!”许宁宁如临大敌, 大张着两只手扣在江逸身侧,“你骨折了!不能动的!”
“我躺着累。”江逸仰躺了快一天,腰都快断了。
“可是,可是…”
许宁宁在床边手忙脚乱的功夫, 江逸已经把身体翻了过来。
舒服了。
“骨折不能乱动的。”许宁宁蹲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江逸。
“酸。”江逸侧枕在枕头上,半闭着眼睛。
他是想睡觉的,但是又觉得自己睡着了许宁宁大概会很无聊。
虽然许宁宁说话他也不听, 但是制造出他在听的假象也好过没有。
“你哪酸呀?”许宁宁站起来,小手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我, 我给你捏捏。”
江逸眼皮一颤:“别碰我。”
许宁宁颤颤巍巍伸到空中的手“唰”的一下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