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江山社稷也好,为一己私欲也罢,赵凤辞自己也说不清。
他只是想让闻雪朝抬起头来,能堂堂正正站在人前。
赵凤辞并没有如三年前在灵抚城与闻雪朝重逢时那般,失落地收回伸至半空的手。
“可与朕同乘?”
跪在地上的人微微一怔,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马上的帝王。
“后面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你疯了?”闻雪朝用唯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咬牙低声道。
赵凤辞仿佛并未听清闻雪朝所言,亦或是故作不知,停在半空中的手一动未动:“闻卿,可与朕同乘?”
北大营的新兵们纷纷露出了膛目结舌的神情。不知这位大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祖上到底是积了几辈子的阴德,才得以有幸与帝同乘?
赵凤辞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声,忽然低声笑了。
他在万千人前握住了闻雪朝的手。
圣驾既临,镇北军主力携帅令而动,与十万北大营人马汇合,浩浩荡荡地朝雁荡关奔去。延曲部听闻中原兵马动了,也当即整装待发,朝着关隘汹汹袭来。
泾阳将军与翟墨谨领圣命,率关隘守军死守北境沿线关隘。皇上亲领大军自雁荡关出,并未给延曲部留有回旋的余地,直捣延曲王庭而去。
尉迟景率领的延曲主力军刚过善郓,便听闻赵凤辞弃了南北行军的旧道,带着数万铁蹄闯过冰河,强夺玛清的吊桥,不出三日,便已挺进延曲部数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