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不让自己问,他便从未对仙子开过口。
从渝北口返回云州的路上,赵凤徽实在是没忍住,瞥了一眼身旁沉默不语的孟楼,忐忑着对仙子开了口:“五哥同我说,你曾是朝中最年轻有为的一品重臣。”
仙子笑了笑,没回自己的话。
赵凤徽终是鼓起勇气,别扭着说道:“你与五哥既然已……为何不重新入仕呢?”
明君贤相,生死相许,若列于后世史书上,亦不失为一桩美谈。
孟楼低咳了几声,示意自己不要再多言。
“我与皇上相识时,与殿下如今一般大。”仙子的视线扫过身侧两名少年的身影,看向了远方的大漠,“如今唯一后悔的,便是当年没能早些认清自己的心意。”
“十殿下,你同陛下一样,今后也会是个明君。”仙子抖了抖缰绳,身下马撒开了蹄子,沿着驼道开始小跑起来。没过一会儿,便把两名少年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后来每每想起,他总觉得,仙子那日,好像并未回答自己所问。
不知怎的,却又好像已经回答了。
一行人回到镇北府时,云州已将可疑之人排查完毕,彻底封锁了雁荡关隘。翟墨肩上积了薄薄一层雪,看似已在府门前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