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夫子说。
“辛苦王兄。”校尉接道。
校尉又问了几句烽火墩的重修进程,趁着日头还未升起,便准备回镇北府复命。营长将校尉送出帐外,半路上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骁骑大人,近日清西郡来了许多军爷,烽火台戒备也森严许多,是延曲部那头又有动作了吗?”
骁骑校尉摇头:“不是延曲部。”
“既然消息已到郡府,提前告知你也无妨。”校尉说,“朝廷已向镇北府发了诏令,殿下登基在即,命北境十六州严阵以待,严防大典前后延曲部生乱,误了京中大事。”
于明发现夫子的身子微微一僵。
营长感慨了一声,眸中已显欣喜之色:“咋们镇北千盼万盼那么多时日,总算是等到了。”
校尉也笑了起来:“怀王殿下威望素著,内政修明,天下人有目共睹。”
于明看着父亲送军爷出了帐,正欲拉着夫子也跟着出去,却见夫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正在出神。
他在夫子眼前挥了挥手:“夫子,夫子,该去上早课了。”
夫子听到于明的喊声,似乎才刚刚回过神来。他手指摩挲了几下腕间的玉镯,面上露出浅笑:“好,昨日上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