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愧是将府出身,身怀龙嗣还能剑不离手。”
祝容知晓闻玓这是在绕着弯子讥讽自己,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此趟入府,莫不是赵启邈让你来当说客的?我这身子骨我自己清楚,容不得旁人说三道四。”
闻雪朝不言,只是从袖中取出一贴信筏:“表兄让我亲自交予你。”
祝容看到黏在信尾的桃花瓣,神情愣了愣,却没接过筏子,反而别过头去,低声喃喃:“尽做无用功。”
闻雪朝继续说道:“陛下派五皇子率羽林卫北上驰援雁荡关,五日前已离京了。”
祝容整个人一僵,缓缓回过头来,满脸难以置信:“皇上派赵凤辞出征?”
还未等闻雪朝作答,她便闭眼苦笑:“也是,依他的性子,必定是自请出战。”
扶着椅背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颤。许久后,祝容终于自嘲般地笑了一下:“他当年誓死不从我俩的婚约,说是人命危浅,朝不虑夕,原来是此番意味。”
祝容自懂事起便知,她与镇北将军的长孙,天家的皇五子,立下了一门婚约。十几岁时,她看到镇北府送来的画像,心中又惊又喜。画中那个英姿飒爽的少年郎,会是自己此生的夫君。后来,她听到大人们津津有味地传述着五皇子如何孤身入敌营,斩杀胡人首将的事迹,便立志要练兵习武,今后随夫君一同征战沙场。
再后来,她如愿嫁入了帝王家,夫君却不再是梦中的那个少年郎。
“闻玓,赵凤辞一直心有所属。”祝容突然道,“他离京前我便察觉到些许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