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雪朝大怒道:“从今以后银翘便是我的人了,谁也不许说她的不是!”
听到大少爷此话,就连惺惺作态的三夫人也有些愣住了。自己让婢女下的不过是寻常的迷魂药,为何闻雪朝像是真的丢了魂魄?
银翘突然爬到三夫人脚边,拉住了她的衣摆,抽噎道:“夫人,奴才都依您的话做了,求求您让琅少爷饶了奴才的相好,放他出府吧。”
“相好,你居然有相好?”闻雪朝仿佛才听到银翘提及相好一事,他难以置信地盯着一旁的银翘,看似就要起身撒泼。
堂内哭的哭,闹的闹,喊冤的喊冤。如此混乱不堪的情形,就这样生生在闻府正堂上演了。闻仕珍的额上爆起青筋,他重重拍了下桌子,怒斥道:“大堂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让闻琅将那被抓之人遣出府去,给些银钱抚慰。至于闻琅,罚三十大板,闭门思过半年。”
“三夫人包藏祸心,教子无方,且有加害嫡子之失。”闻仕珍说,“灌了哑药,打断她的腿,送进西凉院关着。”
三夫人吓得手脚一软瘫坐在地上。她早已做好事情暴露许会被罚的准备,但老爷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每每犯错只是一笔带过。为何这次竟要打断自己的双腿,甚至还要将自己毒哑?
府卫们将哭天喊地的三夫人拖了下去。闻雪朝似是一直沉浸在银翘有相好的噩耗中,呆呆愣愣的,对堂上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
堂内只剩闻家父子与银翘三人,闻仕珍眯了眯眼,端详着一言不发的小婢女。
此人已知晓魂寤香的存在,恐怕是留不得了。
他正欲开口,突然听到下首的闻雪朝说:“银翘,你别跟着你那相好走。你若离了我,我一刻也活不下去,还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