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将空碗给了佑安,让佑安去盯着太医院熬药,上前半抱着楚恒想叫他躺下,不过鼻尖一动,似是惊讶问了声:“什么味道?”

楚恒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到明白这味道是他身上传出来的之后瞬间红了脸,连带耳垂都红了。

他烧了三天,出了许多汗,身上黏腻的很,佑安他们牢记着他不愿叫别人碰,故而连亵衣都没敢给他换,这会儿已是初夏,天气炎热,可不就是有味道了么。

“皇叔……”楚恒声若蚊蝇,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是,是我身上的,我三日未换衣物,故而……我这就去沐浴。”

“抱歉小恒儿,皇叔不是有意的。”容臻也仿佛有些尴尬,其实步步为营,“但太医院说了,你风寒初愈,不宜沐浴,不若先用巾帕擦拭一下吧。”

“好……”楚恒羞窘极了,连佑安端过来的苦药都没挑剔,直接喝完就让佑安备水跟巾帕。

可是放下帷幔之后,楚恒才觉得力不从心,他身上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勉强擦了擦胸前跟大腿,就又出了身汗,而且后背处更是连碰都碰不到。

容臻已经算准了楚恒体软无力,约莫了时间之后扬声道:“小恒儿,擦好了么?”

楚恒微弱道:“还不曾。”

“如今天热,你别闷太久,不然我叫佑安过来?”

“不要他。”楚恒连忙回答。

容臻又问:“那用谁来帮你,我记得小恒儿小时候都是你父皇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