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坐在主位上,听着容臻与张九筠为他驳斥谢承安,越听越觉得话不对劲,两人似乎极为赞成他纳男人,昨夜的噩梦仿佛要成真了一般,让楚恒坐立难安,连忙开口说道:“子嗣一事,孤自有安排,爱卿们操心国事就好,以后不得再提。”
容臻愣了一下,他心思敏锐,立刻听得出来楚恒对这事的抵触,正好他也不想其他男人自荐枕席,便道:“殿下所言甚是,一切由殿下定夺。”
一句话,让楚恒又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
不过张九筠就有些不满了,如今章程他还没琢磨出来,只是顺着谢承安的话做个铺垫,好让他儿上位,谁知道摄政王眨眼间便过河拆桥,让他很想拿话怼一怼,但他仍记得昨日那些尖锐刀锋,只能咽下这口气,心里想着,待满朝文武过半数联合上奏奏请新皇选妃,摄政王即便只手遮天,也反对不得。
几人各执一词,唯眉目俊雅的司扶辰一双清亮眼睛微微带笑,淡然看着他们。
谢承安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执拗要再问,容臻直接道:“谢尚书,过犹不及,你需记得为人臣子的本分,莫要僭越了。殿下累了,诸位退下吧。”
司扶辰率先起身躬身行礼:“臣告退。”
随后张九筠与谢承安也行礼退下。
楚恒松了口气:“皇叔,还好有你在,否则我今日又要下不来台了。”
“我不是说了么,我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容臻走上去摸摸他脑袋,沉吟道,“你不愿与男人在一起?”
“怎么可能愿意。”楚恒如今也觉得骑虎难下,破位后悔道,“我毕竟作为男人长了十七年,从未想过要与一个男人白头偕老,尤其,尤其还要雌伏做那种事……”
他已经十七岁,虽然还未破身,但也有教导嬷嬷教他人事,具体怎么做,他一清二楚。可他身子太敏感,是万万不想被人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