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美妇人眼睛里也是红的。
“母后……”楚恒想到父皇遭过的罪,不敢再说,只伏在美妇人怀里无声落泪。
桑晴晴叹口气,心里不忍,却又不能隐瞒:“恒儿,还有件事得告诉你。”
楚恒迷茫抬头:“什么?”
“我与你父皇一成婚,便种了同心蛊,同生同死……所以我跟你父皇去了之后,记得把我们俩葬在一处,你父皇准备的棺材大,我俩躺着绰绰有余。”
楚恒已经被这个消息震傻了,连哭都不会哭了。
桑晴晴一向脾气火辣刚强,此时也忍不住落下泪来:“恒儿,我跟你父皇当初为了生你用尽办法,却没成想给了你这么一副身子,你,你别怪我跟你父皇。”
“我从未责怪过。”楚恒声音都哑了,握着桑晴晴的衣襟乞求道,“可是母后,您能不能解了同心蛊,您是苗疆圣女,定可以做到的。”
“我是可以做到。”桑晴晴伸手握住楚霖的手,“可是你父皇去了,我活着又同死了有什么区别?恒儿,别怪母后自私,只是在母后心里,你父皇更重要,这份感情,待你也有了爱人之后,自会明白。”
楚恒低着头抹泪,生闷气,小声嘟囔:“父皇母后情比金坚,我不过是个累赘。”
桑晴晴失笑,目光却转向了楚暄,楚暄目光柔柔看着她:“晴晴,嫁给我,后悔么?”
“不悔。”桑晴晴笑的极美,一如当年初见。
二十年前,听闻皇宫太医院有一味极为罕见的药,桑晴晴身为苗疆圣女,艺高人胆大,只身混进宫中去看看,却没想到,遇到了梨花树下俊雅风姿若仙的男人,她一眼就入了心,跳下来站在他面前问:“你是我见过长得最俊的人,可愿做我的夫婿?”
“好啊,在下楚暄,敢问姑娘芳名……”
“桑晴晴。”
相伴二十年,从未吵过架、红过脸,楚暄后宫只桑晴晴一人,同起同居,一生一世一双人,恩爱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