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转过头继续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心里有气, 可没法跟秦嶂发火,因为秦嶂什么都没做错, 所以他再气也得憋着。
秦嶂走过去在他身后也坐了下来, 慢慢地从后面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了楚越溪的后背上,声音闷闷的。
“越溪,我错了,跟我回家吧……”
楚越溪只觉得后背突然覆上了另一个人的温度,让他周围的冷意渐渐消散,只不过心里又酸又涩, 低声道:“我……就是憋闷的厉害,出来转转, 你好端端地跟我道什么歉?”
秦嶂从后面抱着他不肯撒手, 额头就顶在楚越溪的肩膀处。
“我不该单独去见纪绯音, 不该对着她笑,不该让你生气……”
楚越溪抿了抿唇, 心里依然沉沉的, 却轻笑了一声:“怀章倒是个明白人,那你怎么不说你不该半夜离开, 不该在书房坐了一夜,不该不回房睡觉?”
秦嶂嗯了一声,在他身上蹭了蹭。
“都是我的错, 越溪可以跟我发火,但别躲在外面不回家,我找不着你心里很担心……”
楚越溪没说话,看着前方重新平静下来的水面发呆,心里的酸涩更加强烈了几分。
说到底是他欠了秦嶂一条命,上辈子忘了还,这辈子来报恩却让恩人娶了个男人,还不让圆房,更生不了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