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侯爷和邵瑜也不愧是亲父子,两人的脑回路都是一模一样的:“各论各的不就成了,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真要说吃亏,那也是苏先生吃亏了。”
苏夫人心下一堵,沉默半晌后,方才开口说道:“今日本来是送瑜儿去拜师的,如今师父没拜下来,瑜儿今后的学业该如何是好。”
邵侯爷闻言,看向邵瑜,询问道:“这苏先生到底是几个意思?”
几个意思?
邵瑜想到先前在竹屋中,苏荏都恨不得拜自己为师的样子,邵瑜倒是不介意拜个师父,但偏偏苏荏这人性子执拗,觉得自己不够格当邵瑜的先生,两人几番推辞,才成为现在这样非常诡异的交情。
“苏先生虽然不愿意收我为徒,但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府中查看我的学业,想来和拜了师父也没有太多区别。”邵瑜心下想着,过府拜访交流,应该也算是查看学业吧。
邵侯爷闻言点点头,又说道:“那这般,应该也不需要给你安排别的文先生,任是旁人一听到苏荏的名字,估计也不敢来教你。”
苏荏三岁识字四岁作诗,十岁便以一篇《登高赋》而闻名京城,当时京中人争相传阅,一时竟有洛阳纸贵之感。
而后十五岁高中状元,外放做官五年,觉得做官无趣,直接挂印而去,选择了周游天下,写出《远行十二赋》之后,名声更是被本朝文人推崇到了顶点。
一想到这样的人物,对着自家儿子这般殷勤,邵侯爷便颇感自豪,当即说道:“说不得过段时间,咱家也能出个文状元呢。”
听着这话,苏夫人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小儿子对号入座,但看着邵侯爷的模样,似乎这话中指的人,是邵瑜这个不学无趣的纨绔,苏夫人面色顿时难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