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月的声音渐冷,眼神带着渗人的恨意,“那天石崇喝醉了,和我说起张耀堂,提起了一件往事。我才知道,张耀堂为石崇做牛做马不只是因为巴结他,还因为他替张耀堂摆平了一件事。你能想到么,我姐的死,是一场谋杀,张耀堂当时完全可以把车停下来,但他没有,他和那个女人坐在车里,冲着我姐踩了油门。石崇替他摆平了这件事,所以一切的罪过都由我姐姐来承担!”
唐苏苏没有说话,如果沈晓月说的是真的,张特助确实该死,而石崇……
她看了眼对面隐藏在黑影中,微微颤抖着的苍白的女人,大概是由爱生恨吧,爱欲其生,恨欲其死。
和一手养大她的姐姐比起来,石崇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他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会醒过来呢?为什么啊!要是他死了就好了……”沈晓月双手捂着脸,无声地啜泣着。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擦了擦眼泪,看着虚空中的某处,双眼没有焦点,喃喃道:“我不知道,什么都没了,石家的人盯着我,不让我靠近他,而他却要结婚了?他把我忘到脑后,和他的妻子过着让人羡慕的幸福生活,真不公平啊。”
“沈晓月,你想要什么样的公平?”唐苏苏抬手握了下已经变凉的奶茶杯,顺势把准备跳进去吃豆豆的狗蛋给拎回来,微笑着问她。
“我想他死!我想……”
沈晓月还想再说,唐苏苏抬手制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