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而过的瞬间,阑夜秋伸出一只手扯住了对方的手臂,用了很大力把维科拉过来。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跟他面对面,将那团脏兮兮的床单从手心里扯出来仍在桌面上。橙黄色的暖光下,上面的斑驳的血迹已经干涸成了蓝黑色,还带着两种信息素交合的气味,让虫浮想联翩。
只是一开口,所以暧昧的气氛都被打破。
“我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很大程度上你并不是自愿的。如果因为昨晚的经历让你感到非常痛苦,那么我很抱歉让你有了不好的体验。你放心,这件事我会保密,绝对不会让第三只虫知道。但请你不要这么躲避我,至少我们还是朋友不是么。”
虽然整个过程中维科都很柔顺,没有表现出一丝反抗,但阑夜秋心里非常清楚,如果没有药剂的催情作用,维科是绝对不会跟他发生这种事情的。
但说他趁虫之危,又有些欲加其罪。那种情况如果阑叶夜秋不那么做,维科就只有死路一条。如果维科心有所属,那就算他不愿意,也不会强行逼迫对方,可关键是维科的异性朋友掰着指头数也就自己一个,他不上谁上?
维科低着头,迟迟不做反应。阑夜秋深深吸了口气,慢慢松开维科,自己拿起床单转身去卫生间洗。
他看着马桶旁边呼呼冒着热气的烧水壶,竟然有种一下回到解放前的感觉。
这做了还不如没做呢。
“我没有不情愿,也没有痛苦。”
阑夜秋迈进卫生间的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看着还站在原地耷拉着脑袋的维科。
修长的侧影投在客厅的墙壁上,与本体一样寂静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