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彻骨的神情常常是那样带七分高傲三分凌厉的，可现在惊蛰看着寒彻骨手中拿着衣裳，竟然是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别的感觉。

少了凌厉，多了平静。去了高傲，多了温柔。

周璟的确觉得这仙鹤图绘制得非常的好，最起码比自己那一大堆的，寥寥几笔的半成品好多了。

但是看见这布料被吸引的第一眼，还有这拿出法衣探查不出品阶的惊艳感，周璟最先想到的却不是自己，而是惊蛰。

“惊蛰，我查探不出这件法衣的品阶？”

惊蛰并没有想多久：“这件法衣和我身上如今穿着的斗篷是一个品阶的，都是八阶的衣裳，说起来，这两件衣裳是我如今身上有的最好的两间法衣了。”

“我是日日都穿着白衣吗？”周璟突然反问惊蛰道。

“难道不是？”

周璟没有说话了，只不过是寒彻骨这个马甲天天穿着白衣，空梵那一边穿的是交叉白色和灰色的僧衣，山和泽穿的是淡绿色的衣服，周璟自己也是经常更换衣裳的。

但是这一些能和惊蛰说吗？

不能。

周璟眼神看向穿着一身黑色斗篷的惊蛰：“既然这两件都是八阶的衣裳，渡劫期的大能有这两件衣裳在身，你也可以挡上一挡，定是你家长辈留给你的，为什么不自己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