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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小指这一动作若是孩童做来便显得稚气,而若是两情相悦之人这般做来,却有着难以言说的亲密。沈墨闫的动作极小,众人的注意力又尽皆在诡牙子身上,故而并不曾有人注意到。

沈墨闫面上无甚表情,只随着众人一道看着诡牙子,手上却是勾着白修岐的小指轻扯了扯。被他这般一勾一扯,白修岐纵是有天大的怒气,也被勾扯得散了。

白修岐微微垂眼,轻吁了口气,身周涌动的气势便逐渐静了下来,待得他再看向诡牙子时,便又是那位冷静自持的仙道仙首了。白修岐略一思索道:“你言下之意,是还未曾对冽颜魔尊动过手?”

诡牙子见他平静下来,心头不由重重松了口气,闻言自是忙不迭颔首道:“是还不曾的。墨颜宫不同于沧海现,沧海现因着步夏山之故,想动上些手脚实在容易,然墨颜宫却守备森严,尤其是主宫,轻易不得进入。仙子与步夏山将安插眼线内应之事交于了我,只我还不曾将此事办妥。”

白修岐定定看着他半晌,突然道:“如今陷入这般境地,你待如何?”

诡牙子闻言一怔,他既被抓,自是想好了自己不会有好结果,只求被处置之时痛快些,莫要折辱磋磨便好。

白修岐不待他回答,续而开口道:“你心中实则是明白的罢,气运于修士而言,并非可有可无之物。”

此言一出,便见诡牙子浑身一僵。他张口欲言,然嘴唇开盍数次,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他虽自小·便修的魔道,然他修的诡术,便是从踏入修真之路始,便从不曾为着修炼害了人去。如古疯那般的疯子,一惯是被他所不齿。他自认于修真一路上,自己惯来坦坦荡荡,无愧天地。

便是这一次,也是因着那仙子与他言明,少了些许气运于修士无碍,他方才会同意,不过是一些无用之物罢了,予他一些,助他修炼又有何妨。

想到此,诡牙子终于抬首,瞪着白修岐扬声道:“仙子便是这般告知于我的,气运于修士而言,并无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