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拳紧紧的握着，顾铭修惆怅紧张的一步步走到卫生间门口，犹豫再三，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滚~”里面传来佟乐生气憋屈的声音。

顾铭修听的心里难受，他知道，这份“委屈”本不该出现。

“佟乐，对不起。”

顾铭修缓缓开口，语气沉重的不像话。

这句迟来的“对不起”，他终是有机会说出口了。

却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

本以为不会得到任何回应，或者是佟乐气急败坏的一个“滚”字，可谁知，不多会儿，门突然被打开。

佟乐不可思议的盯着顾铭修，一字一顿的开口：

“你，刚刚说什么？”

“对不起。”

这次的三个字，掷地有声，异常坚决。

这是顾铭修该对佟乐说的，不管是上辈子，还是刚才的举动。

“你……你跟我说“对不起”？”佟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之前在这房间里，顾铭修说过，如果以前对他造成过什么伤害，会跟他说“对不起”，可那时候的顾铭修，一丝一毫都不觉得自己有错，语气里满是不解，好似他逼着那家伙说这三个字似的。

可这一次，这家伙却说得这么认真，面上满是歉疚，双眼雾蒙蒙一片，似乎他不说点儿原谅的话，顾铭修的眼泪下一秒就能下来似的。

他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是，我跟你说对不起。”顾铭修极为严肃的盯着佟乐，屏息凝神，希望得到他的一丝回应。

佟乐本来还沉浸在顾铭修不听劝、这辈子还打算重蹈覆辙的愤怒中，可谁知，短短三个字，却让他的内心一下子空了。

“你……你又想耍什么花招？”佟乐不信，不信顾铭修是真心真意的跟自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