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看了眼病房墙角,那地方垂着一片窗帘,窗帘旁站着一位皮肤苍白的老人,她的眼眶里盈满了泪水,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
“助理先生。”他问道,“殡仪馆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助理忙道:“已经找到黎刚了。”
陈岭:“他把舌头处理了吗?”
似乎是觉得话题有些血腥,助理脸上露出些许害怕,他咽了咽口水,说:“没有,听派去的人说,他是怕被逝者怪罪,东西割下来后,他便将其装在一个密封罐子里,埋进自家后院的土里。”
“你来之前,他们刚打过电话回来,说是正在往黎家赶。”
见青年依旧盯着墙角的窗帘看,助理心里好奇又害怕,还是忍不住跟着看了过去,那地方背着风,却不知道为何,窗帘轻微的摆动,像是被人碰了一下似的。
助理打了个寒颤,急忙收回视线,僵着脸说:“陈先生,等罐子被挖出来,你打算怎么处置?”
陈岭:“先送去屏山陵园,将舌头放进骨灰罐里。”
听到骨灰和舌头,袁永祥突然动了,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用力抓住陈岭的胳膊:“我跟你一起去。”
陈岭看了看他眼睛里的血丝,道:“袁先生,我理解你的自责,但你应该知道,你母亲并不想看见你萎靡不振,沉浸在往事中无法自拔。”
“我跟你一起去。”袁永祥好似只会这么一句话,翻来覆去的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