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我记得,之前在会馆发现的那具尸体肚子上也有异状……不管有几只黄父鬼,我们都必须马上通知李鸿羽他们。 ”
江域还是没看他,视线停在洞壁某处,“嗯。”
“……”陈岭就当他是在抽风,继续道,“你还记得金玉说的,人祭过后,每月十九都会出来闹腾的恶鬼就会被黄父鬼镇压吗?明天一早就是农历十九,我担心会出事。”
江域终于将视线转移到青年脸上,说了一句莫名的话:“有人来了。”
紧跟着,躺在甬道口的三清铃响了。
三清铃驱邪辟煞,水潭下方沉寂的死气因此躁动起来,水潭中的水激烈的涌动着,像是要从潭中跳脱出来。
陈岭三两步跑到甬道口,捡起三清铃,用力捏住它的铃舌。
铃声静止的两三秒后,潭水恢复正常。
他将墨斗线和三清铃攥在手里,头也不回地往外跑:“走了。”
江域大长腿迈了几步就跟上青年的步伐,不到十分钟,两人抵达了祠堂下方。
祠堂外面的砸门声哐哐响个不停,外面的人显然已经忍不住了,村长已经开始喊人拿木桩过来,要暴力破门。
一个一个上去太慢了,陈岭被江域二话不说背到背上,只见他五指轻松的刺入甬道壁中,脚下发力一蹬,身体一下子就从阴暗的空间中跃入光明,稳稳落地。
江域把人放到地上时,从陈岭手里抽走了墨斗线,他手腕灵活转动,没人看清他到底怎么操作的,总之,墨斗线在眨眼间就被收回来,卷在墨斗上,被原封不动的归还于吴伟伟手里。
吴伟伟都傻了眼,他将困在线头上的三清铃拆下来,递给陈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