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平时有个研讨会啥的,那些基地趾高气昂,鼻孔都是冲天上的,也不怕闪了脖子。这下好了,扬眉吐气。”
在那些唧唧喳喳的说话声中,蛋壳内的小东西伸出了一只脚。
霎时间,全场寂静无声。
那只爪子那么小,却很有劲儿,脚趾出来后是细小的腿,然后是另一只。
蛋壳有了大的突破口后,雏鸟的破壳变得容易许多。
之间那软乎乎的肉色小东西,拼了命的将屁股从蛋壳里解放出来,然后是短小的孱弱的翅膀,最后才是脑袋。
大概是用劲儿用过了,它一屁股坐到鸟巢上,脑袋垂着,脚和翅膀一起扑腾,怎么也站不起来。
陈岭看得全神贯注,激动之下,一把握住身后江域的手:“你看,有毛!”
毛是有的,就是很少,零星的乳白色绒毛服帖的黏在皮肤上,看着狼狈不堪,可怜巴巴的。
江域对鸟不感兴趣,只对那只死死攥着自己的手感兴趣,敷衍的“嗯”了一声。
相比之下,赵迅昌表面要淡定许多,内里的狂喜一点不比陈岭少,他养小蓝的时候,小蓝已经快五岁了,已经是快要成熟的年纪。
幼时的憨萌可爱,他一点没见过。
如今,他好像能透过孵化箱,看见雏鸟他爹刚破壳的样子,差点鞠一把泪。
“想不到啊,小蓝都娶媳妇当爸爸了,时间过得太快了。”赵迅昌欣慰,又不免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