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子不动了,之前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仿佛只是幻觉。
为了把这场戏演得逼真,孙智没有告诉狐朋狗友们碟仙的游戏是假的,所以听见孙嘉誉的答案,在场的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某些恐怖片。
鬼能借什么?四肢、躯干、眼睛,还有命。
他们惊慌失措,想收手又不敢,下意识地将视线投到这次招魂游戏的组织人身上。
今天来的都是信得过的朋友,孙智懒得伪装,看着孙嘉誉意味不明的冷笑,“嘉誉,不玩儿了吧,天快黑了,到时候再想把碟仙送走可就难了。”
“我无所谓。”孙嘉誉嘴硬,但心里已经开始发毛。
他总觉在自己说了那一声“好”之后,有东西从背后钻进了他的皮肤里……
五铢钱的描述到这儿就结束了,“我真的不想害人,可是孙智握着铜币,我无法反抗他。对了,之前孙嘉誉那些过激的行为也是他命令我装出来的,我其实很不喜欢,像个疯子,举止一点也不优雅。”
说着说着突然变成了抱怨。
五铢钱的叙述流畅,其中有些地方又显得幼稚,陈岭问他,“你还记得自己死的时候多大吗?”
“不记得……”
陈岭想,应该是较为懵懂的年纪。
若是已经体味过人生点滴的成年殉葬人,心里必定会怨恨不甘,怎么会稀里糊涂的一觉睡到现在,连人形都无法凝聚。
他五指收拢,把五铢钱暂时揣进兜里,转头看向正把纸张压在墙上,飞快做记录的吴伟伟:“记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