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换上衣服,穿上鞋出门查看,快到高家别墅时,见着一个大妈抱着胳膊,烦躁的朝着别墅方向骂了一句什么。
大妈的老伴儿拽了拽她的袖子,小声说:“别骂这么难听,高太太也不想孩子这么哭的。”
“我怀疑她根本就不会带孩子!”大妈抱怨,“之前还好点,哭归哭,咱们离得远听不怎么真切。今天这是怎么回事,那声音叫得我耳朵都快聋了。”
陈岭走过去:“宋阿姨早啊。”
瞅见是新搬来不久的小青年,大妈语气好了一点,又换一个抱怨对象:“早什么早呀,都要被吵死了,哭得这么凶,孩子肯定是饿坏了。”
陈岭若有所思:“没准被你给说对了。”
啼哭声的分贝高得不正常,陈岭走到高家别墅时,已经被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在门外被摧残了大概半分钟,高晴前来开门。随着门被拉开,里面尖利的声音迎面扑出来,裹夹着一阵阴森的冷气。
高晴头发凌乱,气色很差,见是从陈岭,她眼底爆发出精光,嘴角违和弯着,柔声道:“陈先生,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陈岭:“一直听见你家孩子在哭,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忙。”
说话间,视线将眼前的女人打量了个遍,发现她胳膊上的痕迹又增加了,新鲜的血痕交错的生在白皙的皮肤上,让人想忽略都难。
知道对方在看自己,高晴就把胳膊伸出去:“我家宝宝指甲长了,没来得及剪,等他乖点把指甲剪掉就好了。”
村子里的大公鸡鸣叫一声,太阳从地平线以下冒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