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句说的很慢:“也许这六个字说的不够直接,那我今天就跟你说的简单明白一点,我不爱你了。”

“走廊上我和季承行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你给我的回忆,只有恶心,至今想起来也只有想吐。”

她说这话不骄不躁,说的不是狠话也不是为了故意气他。

用最平淡的语气,平铺直叙最真心的话。

江榭的嗓子眼像是被人灌了一把的钉子,张口呼吸喘气,都被喉咙破碎的伤口割的鲜血淋漓。

他的心肺、其余的内脏都被人用铲子挖了出来,放在滚烫里的热水里,煮了一遍,翻涌冷却切成一片片。

酒店大门前的两束冷光照在江榭发白的脸上,男人气色惨淡,像个雕塑一样站在原地,花了很长时间,他才将这些刀子话吞进肚子里。

恶语伤人六月寒,原来他曾不以为意对宋连枝说出的那些话,皆为冷刀。

江榭问:“你对我只想说这些吗?”

宋连枝毫不犹豫点头,“是的。”

她翻了个白眼,“你还想我跟你说什么?我爱你?我喜欢你?我原谅你?别天真了江总。”

不要天真,也是江榭曾经对她的原话。

还想听她乖乖的语气?做梦去吧。

没上去给他两巴掌,都是她有家教了。

宋连枝冷哼了声说:“而且我现在很忙,五十个多个男人排着队等我去挑,你算老几?”

从前的宋连枝好像就像现在这么的神气,骄傲孔雀,高贵小公主。

他有些忘了,宋连枝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收敛身上的刺呢。

宋连枝没有心情再去唱歌,给班长发了条短信,就要回家休息。

傅越开车,没问地址,就把她送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