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江榭请客,他们这圈人聚在一起喝酒。

季承行以为宋连枝是追着江榭缠过来,笑面藏着两面刀,“宋小姐,真巧。”

宋连枝不假辞色,就是不想理他。

季承行又问:“你是知道江榭今晚也在这儿吗?”

宋连枝笑了,“他算哪位啊?值得我这么大动干戈特意打听?你可别说这种不要脸的话了。”

季承行说:“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打听他的消息吗?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欲情故纵还是真的不爱了?”

宋连枝回:“季总,你仔细听清楚了,真心喜欢过江榭,以为和他能百年好合,是我这辈子想起来都恶心犯呕的一件事。”

静静站在他们身后的江榭脸上毫无表情,头顶好似有席卷压来的闷气,春雷阵阵。

宋连枝说的每一个字,笔锋都化成了打磨过的锋利刀刃,扎穿他的皮肉表层还不够,还要刺穿他的心尖软肉,旋转几圈再刺入深处。

原来一句简单的话也能把他心戳成只会流血的伤口。

江榭扯起嘴角,自嘲般的笑了声,怎么说,他自己都很吃惊,会因为宋连枝的话气闷郁结,呕血堵心。

江榭沉默望着她,绷着侧脸,“宋宋,我想和你说说话。”

宋连枝管好了自己的嘴,闭口不言,惜字如金。

她提离婚那天后,就不可能和江榭再有任何牵扯关联,不会被花言巧语蒙蔽双眼。

江榭插着兜,说:“不想理我?也可以。”

他讥诮笑了声,“那你就不想知道谁告诉我,你在这里的吗?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怎么会对你的事情那么的清楚。”

过去他知道,只是不插手,随她玩任她闹。

宋连枝想到了周婉,她憋着一口气,不言语。

江榭:“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她抬眼,“我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