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小的相框,镶嵌着他和宋连枝的合照,平日就摆在客厅的各个不显眼的地方。

照片、相框都是宋连枝亲手准备的。

保姆知道去向,还没琢磨好怎么回答比较合适,江榭又问:“还有她以前买的那些画呢?她都带走了吗?”

宋连枝没学过画画,没有多高的艺术造诣,做什么事都三分钟热度,没个长性。

心血来潮,想一出是一出,兴致最浓的时候,从拍卖行买了许多画,自己装裱画框,有时累的躺倒在客厅,枕着沙发入眠。

她送给他的礼物,被他放在了楼梯尽头的客房里。

保姆摇头,“不是的。”

江榭面无表情盯着她,等待下文。

保姆说了实话,“烧了。”

“什么?”

“照片和那些画,都被夫人亲手烧了。”

烧成了灰,冲入马桶里。

她连带走做个纪念的兴趣都没有。

江榭的指咔嚓地响了一声,细细的手指捏地用力,指盖翻白,他感受到的只有麻木而不是痛楚。

宋连枝心比他狠。

保姆把自己的所见都告诉了他,“江夫人离开那天,还将院子里她亲手种下的玫瑰给拔干净了。”

玫瑰花语我爱你。

是宋连枝最天真浪漫的年纪,以为被自己被他深爱之时,在后院种下的玫瑰。

每一株都耗费了心血。

拔掉的时候,眼睛都没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