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枝让保姆客客气气把对方送走,然后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那一天她就想通了很多事情。

比如,江榭是一个不值得她喜欢的人。

她以为江榭不喜欢孩子。

吃避孕药避孕,还弄得自己生理周期不调。

卑微的像个煞笔。

她说这句话的声音不轻不重,如往常自然。

当然也落到了江榭的耳里。

男人脸上表情渐渐有了裂痕,眼中的孽火越烧越旺,心头灼烧,眼珠子像充了血,泛酸发疼。

当着所有人的脸。

他像被宋连枝狠狠打了一个耳光。

左脸疼右脸也疼。

心上像被滚烫的沥青浇灼成了一滩烂水。

宋连枝长出了翅膀。

越飞越远。

越飞越高。

天真烂漫的少女,出落成了一个不动声色的女人。

江榭弯腰,凑在她的耳边,气息微凉,吐字问她:“你是在故意和我说狠话?”

宋连枝诚挚摇头,“不是。”

她道:“我字字真心,绝无虚假杜撰。”

宋连枝觉得自己可记仇,江榭对她的不好,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比如当年,她因为吃了避孕药过敏想吐,委屈巴巴给他说了很多不想再吃药的话。

江榭好像都没在认真地听,“还有别的事吗?不舒服打电话给家庭医生,我先去忙了。”

宋连枝说话杀伤力太大,无形之中化作了刀,捅入他的心窝,她问:“还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