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用剪刀剪去多余的花枝,“我现在开始后悔那时候干预你的婚事了。”
出于名誉的考量,不让儿子娶自己的心上人。
江由怜和江榭也只是名义上的叔侄关系,没有血缘关系。
江榭望着花房里的月季走神,什么都没有解释。
江母不慌不乱地说:“宋宋是个好孩子,是我们家白白耽误了她三年。”
江榭蹙眉,“母亲,我没有亏待她。”
江母闻言笑了,“是吗?可是她这几年活的不开心。”
记得刚订婚的时候,宋连枝应该对婚姻还充满着向往,圆溜溜水润润的眼睛舍不得从江榭身上移开。
不在乎家里人的目光,就喜欢和江榭黏糊着。
江榭的嘴角抿成一条笔直的直线,“离婚也不是我提的。”
是宋连枝。
毫不犹豫、决绝果断的要离开他。
“如果不是你伤她太深,她曾经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离开你。”
说到头,都是自作自受。
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
江榭被逼的哑口无声。
江母憋了太多的话要说,“宋宋这孩子为你做了很多事,你怕是都要忘了吧,你房间里挂着的十字绣还是她亲手绣的。”
熬了好几天,特意请教了师傅。
绣的字样,是百年好合。
江榭不愿去想,只要回想和宋连枝有关的事情,心情就浮躁。
江母望着天边,平静地说:“我记得宋宋她很想要个孩子的。”
江家的长辈也盼着他们能早点要个孩子。
等了三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是身体出了问题,就是江榭不想要。
这件事江榭也知道,但他明确和宋连枝说过,不想这么早要孩子。
一直以来,都是她吃药来避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