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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接到通知,让此人毫无痕迹地死在这坐深山里,郑淳乐不可知,开口骂道:“你是骑督还是我是?我说让分散就分散,你敢拒不执行吗?”

萧祁墨冷眸瞥过,那时稚嫩,很不会怼人,也没了命令人的身份,只得听从安排。

正所谓主帅无能累死三军。

一行人分开后,果然噩运连连,五个人,有两个被猛虎咬去,有一个跌入雪坑再没爬起来,还有一人不知所踪。

只余他一人,在风雪中艰难地行走着,为不迷路,每走出一段距离,他便在树上做好标记。

少年浑身摔得是伤,鲜血渗透他白色的盔甲,于风雪中,显得格外醒目。即便艰难困苦摆在眼前,他眸中永远不变的是那股自信,那种千军万马来相见亦能镇定自若的淡定。

他在那片雪山里绕了大半日,走出数十里,仍不见出路,身上的干粮所剩无几,全身已处于透支状态。

行过雪峰,茂密的青松被厚重的大雪压弯了枝丫,他背靠雪山稍作整顿时,听见远处传来阵阵打斗之声。

那是人与野兽拼搏的声音,萧祁墨闻声并没多少如获新生的喜悦感,他慢慢悠悠自地上起来,躲在雪壁后侧头看去。

三只藏獒围攻一人,将咬不咬。

那人看上去上了年纪,五十来岁模样,那股魄力浑然天成,即使穿着很像樵夫,但萧祁墨第一眼就辨认出他不是。

那种弹跳幅度,以及自他眸中扫射出来的光芒,没有岁月的打磨,没有历经沧桑世态炎凉,不可能有那般气场。

他膝盖已被咬伤,血流了一地,周遭狼藉一片,宝剑落在一旁,一直没机会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