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这么多年来遇到的第一个心动的亚洲女孩。
为了化解尴尬,阿曼德开始跟她聊一些双方公司合作的事情,但看到阮白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时不时的看她手腕上的表,阿曼德自然知道,阮白这是在对自己下逐客令。
他只能悻悻的站起身,离开前他对阮白说:“阮,你先好好休养吧,等我有时间了再来看你。无论如何,在你跟那个男人举行婚礼前,我都不会放手的,我要光明正大的跟他竞争!”
望着阿曼德离去的高大背影,阮白简直忍不住想要爆粗话:“……”
难道她刚才对阿曼德说的这番话话,都被这男人当成了耳旁风不成?
……
林家客厅。
周卿穿着家居服,端着一碗为林老爷子煎好的中药,对他道:“爸,您该吃药了。”
因为林老爷子身体不好,周卿担心他吃太多的西药,对身体产生太多的副作用,她便通过关系,为公公找了一个很有名望的退休老中医,开了中药调理身体。
林老爷子嗅着那难闻的汤药,苍老的眉头深深的蹙起,那表情就跟上刑场受刑,并无一二。
但不忍拂儿媳的一片孝心,他还是将汤药接了过来,仰起脖子一口气喝完,将药碗放到了桌子上。
周卿收起空碗,正要往厨房走去,林老爷子却唤住了她:“阿卿,上次我跟老慕在一起下棋的时候,我听他说,阮白出了车祸,听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那个设计师挺有才华的,以后咱家房屋的设计还要她亲自参与,你有空帮我去医院看看她吧。”
林老爷子的话,让周卿收拾汤碗的手一顿,她的神色变得极为复杂……
阿曼德着迷的望着病床上的阮白,尽管现在她腿部受了伤,浮肿的腿打着厚重的石膏,看起来实在不美观。但在他的眼中,此刻躺在床榻上安静读书的她,就像是笼罩在梦幻阳光下的女神。
阮白躲开阿曼德炽热的眼神,她轻轻的咳了一声,不悦的再次提醒他:“阿曼德,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有未婚夫了,并且我们的婚礼很快要提上日程,到时候我会亲自给你发邀请帖。以后请你不要再说这种惹人误会的话,我真的对你没有任何那方面的意思。还有,我老公对我非常好,他每天晚上都会在医院陪我,只是最近工作有点忙而已。等他处理完工作很快会回来的。”
见阮白似乎很嫌弃自己的样子,阿曼德有点伤心了。
但他并没有气馁,反而直接走到阮白身边,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
然后,他双手变戏法似的,在空中交叉了几下,突然,一支娇艳欲滴的火红玫瑰花出现在他手里:“送给你,美丽的小姐,希望你能尽快的恢复健康,像这束芬芳的玫瑰一样,再次散发着馥郁,馨香。”
“谢谢。”阮白跟阿曼德道了谢,却并没有接他手里的玫瑰花,反而皱眉道:“这玫瑰花麻烦你带回去吧,我对花粉过敏。而且,我也不喜欢玫瑰花。”
阮白丝毫不给阿曼德面子,他却也不在意。
但听到她说对花粉过敏的时候,他直接将玫瑰花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并连连向阮白道歉:“不好意思,阮,我并不知道你会过敏,以后我会多注意的。”
他颇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海洋般蔚蓝的眸光,却落到了一个大口径的瓷花瓶上。
花瓶内插着一束盛绽的香水百合。
洁白的花瓣,透着浅浅的绿色,淡淡的清香,时不时的沁入他的鼻翼。
阿曼德手指指着瓶内的百合,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噢,原来阮你对玫瑰过敏,对百合花不过敏啊?我记得了,下次我给你带百合,你喜欢百合花?”
阮白定定望着那束百合,精致的脸颊泛起一抹轻笑:“那束百合是我老公送给我的,我特别喜欢。其实,严格来讲,我并没有特别喜爱的花,但因为那束花是我老公送的,所以我才这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