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拿着斗笠扇风,眉毛一挑,道:“我还没问你,怎么跑到我们内院来了?你要出家?”

“当然不是……”江单解释道:“朋友信佛,跟他一起来的。”

时远看了眼禅房:“在里面?”

“嗯。”

这几句话说完,江单喉咙一阵发紧,他轻咳两声,不想却撞上时远的目光,一如既往地灼热。

是错觉吧,眼睛明亮的人看谁都显得专注。

毕竟……江单想起时远已经订婚了,便轻咬了下舌尖,道:“那我……”

“给你朋友讲经的是我师父,”时远同时说道:“我上个月回的国,当时觉得自己浮躁,便来师父这边待一阵子,就当是修身养性了。”

“嗯。”

“江单,我听你的,已经读完了学业……”

“挺好的。”江单由衷地说。

“不多夸我几句?”

江单笑道:“多大的人了,还求夸?”

“二十三,还成吧,刚到法定结婚年龄而已,”时远见江单脸色微变,便停住话茬,又道:“师弟们都在训练呢,想不想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