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缓缓关闭,时远抬起一只手把江单固定在属于他自己的空间内,低声缓缓地说道:“既然你反复说什么打算啊、计划啊,如果这是你的语言方式,那我也想告诉你,我目前人生中最大的打算,就是追你,而是也正在追,你知道的,我也是固执的人,这些年来,我选择学习就一定要上藤校、玩了跑酷就一定要拿世界冠军,江单,你,早晚是我的。不信咱们就看看,到底是谁的执着,更胜一筹……”
时远边说边揉搓着江单领口的一枚纽扣,动作温柔缱绻,可眼神里却有着要随时把它扯下来的狠劲儿。
江单呼吸一窒,被这番话语和动作撩拨得大脑短暂空白,再反应过来时,电梯门打开,时远在他耳边吹了声口哨,说道:“下次再敢赶我走,我就直接吻你了。”
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没别人这样威胁过的江单直接懵了,甚至忘了跟时远生气,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崽子无比嘚瑟地走在前面。
他握紧了车钥匙,佯装气定神闲,路上却把车开得极快,遇见红绿灯便毫不客气地急刹车。
但时远好似已经彻底适应了他的车,开车成这样他不仅没吐,甚至还抽空刷起了手机。
让人火大,又无处发泄。
江单一路默念着大人不记小人过,又反复告诉自己这崽子才十九,谁十九岁不都是这副欠揍样么,只是时远比其他人更欠揍一点罢了。
没什么大不了,他自然不会跟一个小朋友计较。
就这样到了主办方的临时办公楼下,这周围有几个商场,故而车位爆满,他看了看时间,干脆把车停在路边,把u盘扔给时远,道:“去跑个腿吧,十一层。”
“得嘞,”时远说道:“别说十一楼了,就散是地下十八层,这个腿我也得给你跑。”
江单还想说句什么,但时远速度太快,眨眼间已经抄着近道翻过几个花坛和水池,如履平地进了大楼。
只是江单在楼下左等右等,十五分钟过去了,哪怕找个八十岁老头这趟路都能走上两个来回,时远依旧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