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像是舒了口气,但没表现得太明显,又道:“是这样的,我们经过整理之后确实没有找到您的作品,您也……可以问问昨天帮您代交的人,是不是其中有什么纰漏?”

江单朝卧室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说道:“若是找不到了呢?”

对方又沉默了片刻,窃窃私语地商量了一番,才说道:“规则是截止到昨天,但江先生您情况特殊,其实我们也很奇怪为什么只有您一个人的作品‘丢失’了。打电话确认也是考虑到您是评委们前期看好的对象,至于能不能再重新提交……我需要和领导沟通一下,毕竟也要考虑赛事公平。”

“好,我明白了,”江单没有为难他,轻声说道:“多谢。”

电话挂断,屏幕上显示时间已经八点了,不知为何江单的闹钟没有响,或者响过了他却没听到。

刚才起身太快,眩晕感不散,腰部也隐隐不适,沙发太软了,一宿下来,旧伤隐隐作痛。

思索了片刻,江单依旧想不通u盘怎么会丢。好在主办方那边可商量的余地还是有的,他还有机会,可问题就是作品是直接导进u盘里的,没有备份,他现在上哪再找一个合适的作品去参赛?

而其他……能同时满足可商用的、未曝光的、精修过的三个条件的照片……江单心里没底,得先回工作室看看。

江单临出门前推开卧室的门,厚重窗帘挡住日光,床上被子鼓起一小坨,时远抱着枕头,睡得正熟。

江单轻轻将门关上,换鞋下楼时压低了声音。

康凡信的电话没打通,想想那家伙昨天是真醉,怕是不睡到中午缓不过来。

当江单和photoshop较劲了一个多小时却依然无法找回已导出的文件时,手机“叮”地一向,时远发微信问道:“跑哪去了?”

江单道:“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