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在下一个路口又把这套动作重复了一遍。
最后他把手机扔到一边,想想这几个月来时远讨人喜欢的一面,心里一软,正巧时远又打电话来,江单任由铃声响着,却没接。
就这么把时远晾一晾吧。
他想。
反正是个十九岁的少年人,热度三分钟罢了,自讨没趣不可能持续太久,让他碰碰钉子也就知难而退了。就算不退,他总有一天要出国完成学业的,到时候也就了结了。这样也算是给时家一个面子,别回头传出去时家小少爷被老板给开了不好听。
于是就这样,在江老板难得一见的纵容下,时远成为了工作室有史以来第一个光明正大追老板却迟迟没有被开除的人。
而瑶姐也在聚众赌博中输了个精光——她赌时远顶多再留三天。
许多个三天后,她不得不愿赌服输,不甚情愿地请大家下午茶。
时远自那天戳破了江单的“计划”后,仿佛受了高人指点,反而进攻势头没那么猛了,不再全天粘着江单,也不再做偷换文件夹的幼稚事情,给了江单足够喘息的机会。
除此之外,午饭还是照例跟江单一起,下午的咖啡也雷打不动地送上,晚上依旧窝在小沙发上陪江单加班,偶尔兴致好还在空荡荡的工作室里唱几句情歌,回声不断,缠缠绵绵。
但只有时远知道自己心里快要沸腾的蠢蠢欲动,他当然觉得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他想要的还更多。
而江单却被眼前的和谐所蒙蔽,以为生活就此回归了正轨。再加上年尾工作骤然忙碌,他又要筹备《封面人物》的摄影比赛,这是业内含金量很高的比赛,每年定期举行,由主办方向指定摄影师发放参赛邀请函,摄影师自行拍摄符合要求的作品上交,最后统一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