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单没听懂:“有什么不放心的?”
时远道:“合着咱们那天白推测了?难道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记得有人想害你?”
江单沉默了片刻,道:“我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想。”
“不想也行,但总得小心些吧?”时远坚持道:“面试那天我说了,如果有需要,我还可以给你当保镖,现在到了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江单哑然,过了半晌,才悠悠说道:“你个小乌鸦嘴。”
却也默许了他待在这儿。
时近午夜,万籁寂静,空旷的工作室里又只剩下了江单周围这一片明亮的空间,时远在他身后呼吸悠长,江单保存好图,回头看他,时远脸埋在抱枕里,看上去有种与清醒时截然不同的乖巧。
江单犯了难,他要回家了,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只时远。
扔在沙发上,他终究不忍心,可带回家……江单猛地摇头,绝对不行。
思前想后,江单起身到沙发边上把时远拍醒,道:“最后再问你一次,真的不回酒店?”
时远睡得正香,不耐烦地挥挥手,打算翻个身继续睡,而江单叹了口气,道:“起来,去里面。”
他把当初那个自己休息用的带淋浴的小房间收拾了一下,因为太久没用积攒了许多尘土,只能开窗通了会儿风。
时远诧异了一下,挑眉道:“你居然在这儿留了个房间?金屋藏娇用的?”
完全没有那个自己即将被藏进去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