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派出所的民警又把他们叫去了一趟,经过查验,肇事司机几乎在车祸发生的同时心脏病发作,也就是说,存在因病而肇事的可能。

至于时远提出的这辆车跟了他们一路,警察调查发现车主本来就是颖市人,刚从韶城串亲戚回来,后备箱里装了满满的小米烧肉,且他是个四十多的男子,社会关系简单,与时远江单无任何关系,不存在蓄意动机。

但肇事司机依旧主责,后续其家人会赔偿江单他们的损失。

此事就此作罢。

他们当晚坐数字开头的老式绿皮火车回了韶城,原因其一是动车高铁临时买不到票,其二则是两人按照时远一贯的生理反应推测,他可能对绿皮火车的晕车抵抗力更强一些。

果不其然,坐了一宿摇摇晃晃时走时停的车,第二天早上时远下车时状态不错,果然不晕。而江单就有点惨,绿皮火车里设施老旧,简直脏乱差,他浑身长了虫子似的不舒服。

早上两人在车站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江单休整了两天,到了周日晚上,隐约觉得这两天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翻翻手机才发现时远自从回来后就没找过他。

时远入职以来,有事没事就喜欢微信上跟江单聊上几句,尤其是这趟出行前两周,每晚的聊天仿佛成了例行公事。

故而他消失了两天,反而让江单有些担心。

江单洗澡后躺在床上,想了想还是问时远:“明天上班吗?”

此时是十点钟。

可一直没等来时远的回复。

江单刷了会儿其他app,索然无味,眼皮越来越沉重,竟拿着手机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