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了。

把蒙眼睛堵耳朵的时远给落在车上了。

说起来都怪这饭店门口停车位太狭窄,江单让那俩人下车去帮忙看着,然后等他把车听好,就极其自然地自己下车走了。

“哎不是,车停半天了,时远总不至于感受不到吧?”康凡信道。

江单道:“你们先去,我回去接他。”

康凡信说:“还是我去吧,车钥匙给我。”

“不用,他被关车里这么长时间,说不定要生气,我去吧。”

康凡信想想也有道理,便说道:“那行。不过,老板……您能先把脸上过于明显的幸灾乐祸的笑容给收收吗?他没生气看你这么高兴也要生气的。”

江单闻言轻咳两声,挂上平日里的标志性假笑。

康凡信默默想着,至于这么好笑吗?

他越来越不理解江单的笑点了。

江单回到停车场,拉开车门,看见时远后才知道他为什么都没察觉了。

时远睡着了。

一副毫无戒备的样子,双唇微微张着,全身都格外地放松,呼吸悠长,黑白熊猫眼罩甚至微微滑落了些,搭在挺拔的鼻尖上。

“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