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托大,但一定不辱皇命。”
“嘁!本宫瞧你与那些白胡子的老夫子也无甚不同!”
彼时长公主顽劣,已经气走了两个夫子。
寒来暑往,他忘记了自己搁着屏风教了她一年, 亦或是两年的光景。
只记得那年他那向来脑袋拎不清的母亲,为他相看婚配的人选, 也不知是信了谁的邪, 居然相中了七王的第九女林如意。
那日,皇太女叫人撤掉了屏风。
远远看去,她的身量与第一次相见,只长高了几许, 从顽童变成了大童,晶亮晶亮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笑意。
她却笑语嫣然同他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些话本宫要作为临别谏言赠与你。顾家乃是大礼之谋臣,七王乃是父皇的唯一弟弟。知道的是顾家要与七王联姻,不知道的……你们都当父皇疯掉了,居然立了本宫做皇太女。唉,这几日本宫心神不宁……”
满朝的文武都说,皇太女少不更事,不堪重任。
只有他知道,那些蠢货的眼睛,怎么可能看到宝珠的光明?
他从皇宫里出来,故意摔下马,好好的一张俊脸,落下了疤。
他与七王之女林如意的婚事,便如此搁浅下来。
再之后的事情,顾景居然有些记不清。
他从混沌中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白色的屋顶。
“景流,你醒了?”旁边的男人很是激动地喊:“医生,病人醒了?”
有新的一些记忆汇入了脑海中。
顾景知道眼前的人叫韦一城,是林天爵的经纪人。
而林天爵是林嘟嘟的爸爸。
林嘟嘟就是……乐安长公主。
穿白大褂的医生很快站在了床前,问他:“患者,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艰难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