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醒来后,应当是不会开心的。
……
袭玉来看望宁枝时,她仍旧在昏睡。只是温禁正在她身侧,静静地做着手上的事。
只见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臂,一手调着小凳上的药碗,然后用小勺挑起一勺药膏,将药膏慢慢滴落在她的手腕处。
他的目光如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只是滴药的时候手很稳,看来已经是做过很多次这种事了。
袭玉收回目光,重新看了看温禁房中的桌案处。他书桌上的卷册累得老高,也不知道是屯了几天的事没有处理。
“师弟。”袭玉轻声慢步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问他,“宁枝什么时候能醒?她都睡了这么久了,这……”
睡得越久,醒来的可能性便越小。
或许,她能睡一辈子也说不定。
“我也不知。”温禁的神色未变,他安安静静地做着手上的事,不过他的目光落在宁枝的伤口处时,还是习惯性地顿了一下。
袭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看到在宁枝的手腕经脉处,留下了一道蜿蜒曲折的伤疤。
伤疤很深,不论是伤痕的颜色还是大小,看着都足够让人摇头叹息。
“唉,姑娘家家的,留疤还是不好。”袭玉眼里多了一抹无奈,“这……能不能给她完全治好?”
“……”
温禁的手指抚上了那处伤疤,动作是难得的温柔。他的目光再次看向昏迷不醒的人,这次却迟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