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加工厂的人给送过来一麻袋的玩偶,缝娃娃眼睛,一个三分钱。

鞠景白把狗蛋托付给隔壁宋大娘,凑在树荫下面和那群老婆婆缝制了一下午,手都快缝废了,听了一脑子的八卦。

“知道么?凤嫂子家的狗蛋体弱多病,恐怕参加不了今年的七夕祭了。”

“哎,我上午才看过狗蛋,能跑能跳的,凤嫂子就是不愿意自己的小孩参加七夕祭,觉得咱们喝神水的举动不好,这外边来的人就是觉得封建迷信,哦,她看病都照着手机看了,能比俺们好的哪里去?”

“七夕祭还有几天?”鞠景白被神水勾起了精神,活动了下缝线的手指,询问道。

“后天就是了,七夕祭上好玩的可多了,上年你怀着孕没参加,今年可要好好热闹热闹。”

“就是就是,对了,大妹子你还不知道吧,你小叔子又娶了新媳妇了,我看过,那新媳妇长得可俊呐。”

“是嘛,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办喜酒?”鞠景白随口说道。

“不办喜酒了,二婚办什么喜酒啊,就在自家里摆了一桌菜,让亲戚认了认新媳妇。”

“这个月这是第三个结婚的吧,结婚好啊,俺就喜欢看咱们村里那小娃娃遍地走的场景,一想到俺就觉得开心,以前年轻的时候,都不敢多要孩子,吃不饱饭呐,俺每天带着人上山挖野菜,渐渐的野菜都没有了,就靠啃树皮活下来的……”周奶奶说着说着乐了起来,“不提这些陈年旧事了,老二家的,你们家二小子前几天不是肚子疼送医院了么,怎么样啊?”

“嗨,没什么大事,俺家那媳妇总爱大惊小怪,上个茅房的事害的送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