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歌走下台阶,转了转手边的黄色护腕:“我不是说过要帮你治疗怕鬼的事情么,现在正在研究恐怖屋那存放的古籍,顺手算了算运势。”

“其实我觉得这几天,天天和嘟嘟他们待在一起,脱敏治疗,我对于鬼的感觉,也觉得没那么可怕了,我现在都能在十米外直视那几只的面孔两秒了。”

“……”

许歌笑道:“那可真是了不起。”

付岩黑的动作很迅速。

在被吓唬过后第二天,他就把东西都准备齐了。

唢呐的声音从大街的东头传到了西边,飞舞的冥钱,金银箔叠成的元宝、锞子,四人抬的纸花轿,付岩黑走在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最前面,哭声震天,绕着马路走了长长的一圈。

一早起来,是杨惠娟先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像是有什么预感般,拉着大黑就去了她常常去的那个大马路边上。

她瞧着渐渐走过来的付岩黑,又看着儿子哭着远去,试了拭眼角的泪水,呆坐在休息凳上,默默念着:“养老送终啊,结束了,都结束了。”

鞠景白看着老太太的神态,难免有一丝怅然。

她紧紧挽住何似水:“似水,奶奶等的葬礼结束了。”

“是啊,嘟嘟也要离开了是不是?”何似水摸摸嘟嘟的小脑袋,和嘟嘟对视一眼,露出安抚的笑容。

嘟嘟用力抱了下何似水的腰,不吵不闹,只看着手中的玫瑰花,玫瑰花已经由娇艳欲滴逐渐凋零,现在就只剩几片花瓣了。

他看着,松开何似水的腰,“噔噔噔”跑到杨惠娟身边。

嘟嘟从口袋掏出一方手绢,轻轻擦了擦杨惠娟脸颊:“奶奶别哭了,嘟嘟到时候陪你一起,还有大黑哥哥。”

“哎,奶奶不哭。”杨惠娟扯出一个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