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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屋内那唯一的烛光也熄了,他那鼓鼓囊囊的地方也才息鼓偃旗,放他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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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些要上朝的,向来是起的比鸡早。

这日启源醒来时,已不知何时把郝瑜抱在了怀里,柔香软玉在怀,他难得的不愿起床。

好在这是他新婚的第一天,免朝。他脸埋在郝瑜颈窝处,内心难得安宁。

安宁久了就得面临昨晚一样的尴尬,他沉沉地看着郝瑜白皙的脸庞,搂着她的手又紧了紧,身体也忍不住蹭了蹭。

又觉得这样非君子所为,他索性分开了郝瑜,独自去更衣,准备进宫请安的诸项事宜。

刚走出去又折回来,把压在床铺下的白巾,放了点血在上面,以免别人对他产生什么不好的误会。

想着想着,他又把视线挪回到了郝瑜脸上,手忍不住在她脸上弹了弹,分明是起了惩罚她的心思,却又无论如何下不去重手。

我真是个君子。他心里想着。

想要当太子妃是断不能睡懒觉的,稳定的生物钟早在郝瑜入宫前她就练好了。没多久就醒了过来。

此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她习惯这样的环境,又满意自己身上整整齐齐的衣服,很是高兴的被伺候着洗漱更衣,准备随着启源一起进宫。

她仍然穿的是正红的襦裙,把她衬得多了丝人间烟火味,说句人比花娇也不为过。

轿子里的空间宽敞又逼仄。两人相对而坐,马车难免颠簸,有时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启源便可以看见郝瑜窄窄鼻翼上细细的汗珠。

他不知道她身上的香是什么香,只觉得这是他闻过好闻的香,就像他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女孩比她更好看,但在这一刻,她就是他见过的人中最美的。

他手痒痒的,想去牵起她的手。但她显然在走神,他不想唐突了她,便静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