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弄不醒,她撅了撅嘴,在目光转向皇宫里到处都有的小池子,一边想着这倒是让太子能深刻记住她,一边又想着她帮了他这样一个大忙,他该是不会同他计较才对。
她拆下身上的手帕,果然浸湿开始往太子脸上洒水,不一会儿,太子便悠悠醒来了。
目光所及之处的女人美则美矣,但他却是没有心思欣赏,他横眉一竖,正要呵斥她是何人?她柔嫩的小手便紧紧贴住了他的嘴唇,他又气又急,又想呵斥她男女授受不亲,却因为害臊连反抗都忘了。
好在女人像清水般的干净的声音潺潺流进他的耳朵,安抚了他躁动的心,他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知道自己是处于一个阴谋里了。
郝瑜当然不会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她只说不小心走进了此处诗兴大发便逗留了许久,不曾想遇见了这种事。又说她曾见过太子真容仰慕极了一见难忘,这才害怕太子有危险,及时鼓起勇气救了太子。
她叙述的语气平静极了,古淡无波的眼眸却透出了一点光,使她在稳重之余又多了丝灵动。
她说这不要脸的话时手还在太子的嘴巴上,太子蠕动了下嘴唇,便和她的手摩挲了一下,两人皆触电般分离,郝瑜望向别处,微红的脸和平静的外表形成反差,让太子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他捂住心悸的心,站起来,“先出去再说,这里孤男寡女成何体统。”
郝瑜把扭干的帕子递给他,“太子还是整理一下仪容罢。”
淡粉的手帕似乎还散发着她身上的香味,他却只看一眼便移开视线,从衣服的暗兜里拿出一块崭新的白色手帕,道:“我有。”
女子似是勾了勾唇,他想进一步探究时,那唇又变成了一条直线。
他心中默念非礼勿视,礼貌地介绍下自己,“启源,字弘天。”
郝瑜微笑,这是要和她交朋友了?“郝瑜,字美。”
太子忍不住微笑,赞叹道:“字如其人。”
回过神来又觉得不妥,便服了服身子,温和道,“冒犯了。”
郝瑜觉着和他聊天是种享受。想开口询问他对于此事的看法,又反应过来自己不该问太多,自顾自一笑。
太子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