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瑜说了很多很多,其实他心里的门儿清。
比如站队虽然有风险但不站队可能无论哪个皇子上位他们都会不好过。
比如太子是皇帝亲手立下的储君, 即使和太子在同一战线,他拥护的也仍然是皇上。
比如太子仁德,正处于盛世的大齐需要这样一个皇帝。
比如
他叹一口气, “皇室多是非,稍有不慎便可能丢了性命,为父不希望你以这种形势去争夺富贵,来日便是进宫选秀的日子了, 我本希望你嫁与皇上为妾,这样无论哪个皇子上位,你后半生都可保无忧。若你落选,为父也可以安排一个必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佳子。可你怎会有这种想法”
郝瑜抬起头来,直视着郝源,她的眼里仿佛有光,声音如珠玉落玉盘,“我倾慕他。女儿有幸见过太子一面,再不敢忘。”她直直地跪了下去,“女儿不考虑政事,只是希望爹爹能成全女儿的一腔情谊。”
郝源一愣,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原因。原本准备好的说辞被咽回了肚子里,他眉头微微皱起,启口道:“太子的确丰姿潇洒,气宇轩昂,可京城内俊朗才子同样不少,爹爹”
“爹爹,第一面如果存在一见钟情,那必然是他的灵魂使他的肢体言语表达出来的内在打动到我。”她打断了郝源的话,语气急促快速,像是迫切的要求着什么,“如果只是外表,那是普通的心动,但爹爹,我不是。”
她仰着头,“我倾慕太子。望爹爹成全。”
郝源为她的真诚微微动容,他心下微叹,嘴上却不忍拒绝,“孩儿不是爹爹不赞同,太子妃哪有那么好当呢?”他偏过头,“太子可认知你是谁?”
空气突然凝固了,是啊,这只是一场可怜的单相思。
郝瑜倔强的停留在这里,她一动不动,任由时间一点点地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