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害怕到发抖的声音依旧很清晰:【但是,但是脚印的尽头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王都外的荒地!周围没有丝毫人烟……半径两百米内,没有一个居民……】
一群废物!难道那个神秘人会飞吗?!
每每想到这里,理查德就气得胸口发闷。
他筹谋了这么久……准备了这么久……渴望了这么久,总算找到机会,能彻底拉下来锁住的女人……
就这么消失了?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截胡?
“别让我知道,那是谁……”
文质彬彬的绅士,发出阴沉的低语。
【与此同时,钟楼】
“我出门了。”
“去哪儿?”
机械师的脚步顿了顿,眼角的余光瞥向露台。
这是位于餐厅上层、楼梯一角临窗的小露台,窗台下放着一条长长的沙发床,窗框上有绿色的藤蔓植物。而伊莎贝拉正把晨间报纸盖在脸上,懒洋洋地躺在那儿晒太阳。
现在是她固定的午睡时间。
早已决定彻底退役的老兵在过于舒适的环境下养成了固定的午睡时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狄利斯想起,她一开始来这里时,还会因为中午睡着而发脾气。
但她是对她自己懈怠的精神状态生气,仿佛一只潜伏时因为没能时刻绷紧肌肉而责怪自己的豹子。
那个时候,伊莎贝拉总倾向于和他拉开距离……无论她多生气,都会坚持着把他偷偷盖上的毛毯掀下来,叠好,再还给自己……那份距离感仿佛是她赖以生存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