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对这家伙的容忍度高到离谱了。
竟然连下手夺过报纸卷,直接用其敲击这货的头都做不到——明明他是如此讨打。
……如此讨打,我竟然还会觉得可爱。
伊莎贝拉把狄利斯递来的晨报展开,竖起,泄愤般挡住了自己所有的面部表情。
她着实有点气狠了——再加上连用纸卷敲头教训对方都舍不得,没有想到丝毫发泄途径或报复手段——伊莎贝拉瞪着晨报的头版标题看了半天,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对面的狄利斯蜷回椅子,重新把那根粉红色吸管插进了面罩上的孔洞。
……年轻的小鬼,唉,不配合着他的恋爱步调走,随时都会被吓跑啊。
气了半天,到底不习惯小女生式撒娇冷战,公爵长舒一口气,决定让自己好过点。
除了哄,对弟弟这种东西还能做什么。谁让是她先下手占便宜的。
↑至今依旧觉得对方是被强迫,被自己占便宜的恋爱滤镜八百米公爵“你就别较真了……说真的,狄利斯,我很看重我们现在这段交往的关系。”
坐在她对面的电焊面具晃了晃,孔洞里的粉色吸管也晃了晃。
但透过这副护目镜,狄利斯只能看见伊莎贝拉高高竖起的报纸。
“之前,我答应你‘尽量不发生肢体接触’。昨晚,我还答应你‘只抓着床单,不主动对你做出任何触碰’。”
公爵微哑的声音在这个早晨格外富有磁性,这份喑哑还无意识添上了一些独属于昨晚的暧昧——藏在面罩后的耳朵动了动,觉得上面传来一阵麻酥酥的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