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上自己的脸颊,又凑近了一点,端详自己的外观。皮肤的色泽非常健康,白里透红,光滑柔软。
【苍白的脸。】
对了,说到抚摸……她的手指怎么变软了?掌心也很柔软,比记忆中柔软的多。
【虎口的硬茧。】
【因为常年持鞭几乎被磨平掌纹的粗糙掌心。】
不,一定还有什么地方……伊莎贝拉低头一看,没穿鞋的双脚的确被冻得有些发红,但总体白白的,没有任何红斑。
【小时候在那座塔里被冻出来的冻疮,脚上那些难看的总是消不下去的红斑。】
她茫然地张张嘴,就像试图对某个不在场的人大叫。整齐洁净的牙齿出现在镜子里。
【因为幼年时没有牙膏牙刷,成年后花了好大功夫矫正的牙齿,应该还有牙箍的淡淡痕迹。】
不。
这不可能。
我拒绝。
伊莎贝拉含着恐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怀着赌徒的心理,她解开了束腰用的皮带,脱掉大衣——女公爵看见了自己的身体。
白白的,健康的,干净的,没有任何瑕疵。
——但这不可能!
她的身体,她的身体,明明就……
【抱歉,伊莎贝拉,虽然我是你的未婚夫,但是我们还要遵守……呃……礼仪……等到结婚的那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