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人闲话唠得有点多,喝了一整箱啤酒还觉得喝不够。
大概是在11点多的时候,朱梅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
在电话里头,她的声音很小。
她说这天晚上的何之念非常之反常,白天何之念开车去接她下班的时候,正好有一个男老师从校门口出来,和她打了一个招呼。
要在以往,何之念必定会要大发一场脾气的。
但那天,何之念表现得跟平常一样,甚至比平常更好。下厨做了他的拿手好菜,西虹柿炒鸡蛋。
吃完饭还将碗给刷得干干净净的。
朱梅在电话那头无不担忧。
她说:“建军,我害怕,真的害怕,我害怕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兆。”
我让她别害怕,我立马赶过去,如果他何之念想干什么,我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后悔,那天我为什么要喝酒。如果我没有喝多的话,我就不会坐公交车坐过了头,也不会浪费那么多宝贵的时间。
当我迷里迷瞪的赶到你们家的时候,是何之念来开的院门。
我记得那天晚上的,院子里那一丛女贞花的香气特别地好闻。
我问何之念:“朱梅呢?”
他的脸色不太好。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这个时候你来找她做什么?”
女贞花的香气中透着一股铁锈的味道,那一种味道让我内心跟着咯噔一下,我抓住何之念的脖领子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