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并没有兴奋多久,在我到达那座城市的第三天,父亲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
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刚开始几天,他们两个在我面前还保持着距离,时间一长,他们就越来越放肆,特别是那个女人跟得了软骨病似的,大热天的也不嫌热,整个人就差粘在我父亲身上了。
那个时候,父亲办了一个小型工厂,替一家电子厂代加工,赚了一些钱。
在那座城市租了两居室,比我妈的那个宿舍要宽敞明亮多了。
大晚上的,我起来上厕所,他的卧室门虚掩着,那个女人的声音特别地刺耳。
妈的,不管我到哪里都逃不过他们大人之间玩的那一种游戏。
父亲并没有风光多少时间,几年后,他的生意开始走滑坡路,后来因为产品质量的问题,导致客户损失了一大笔钱,父亲赔了钱之后所剩无几。
他在电话里跟我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但他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再一次东山再起。
那个女人卷了他所有的财产跟另一个男人走了,不光这样,还带走了他的资源与客户。
这个男人,奋斗了几年之后又回到了解放前。
那之后,他干过保安,做过传销,摆过地摊,但一直就没有再发达过。
父亲身边的女人走了,母亲身边的那个男人也走了。
他们只是对方在这个世界上走过的半道上充当过不太光彩的角色。
说来也好笑,我的父亲母亲,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
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夫妻。